無論視之為賭博或遊戲,麻雀文化,博大精深,易學難精,所以,正如所有技能,必須從小時開始培養,才能「贏在起跑線」。麻雀牌上的圖案,顯淺生動,有些幼兒在家觀看長輩麻雀耍樂,耳濡目染,牙牙學語時,已叫得出「月光光」(即一筒)、「麻雀仔」(即一索)、紅中、發財,又懂得以每三隻圖案相同的麻雀牌,砌成「對對糊」。香港的幼稚園或中小學,絕不敢在校內教打麻雀,大學生以學會名義開班教打牌,則可能成事,但等到大學才學打牌,已錯失黃金時間,難當「雀王」「雀后」。人一生只有兩個黃金時間學打牌,一是上述的幼兒階段,二是垂暮之年,學打牌以延緩腦退化。
香港的學校課程當然不教打麻雀,但在ECA,即課外活動、聯課活動卻可考慮。學校可以有橋牌學會、棋藝學會,那為何不可以有麻雀學會?不涉金錢,只計分數便可。問題是沒有校長會批准開設這類課外活動。
回覆刪除麻雀可以訓練反應,可以訓練心算,數學老師利用麻雀可以教排列與組合(Permutation and Combination),或然率(Probability)等。下課後,師生圍埋砌幾圈,其樂無窮,可以成為最受歡迎的課外活動也。
過去沒有校內麻雀,也許是「道德」問題,以及家長、社會輿論的壓力。其實許多老師、家長本身也搓麻雀,下一代早一點精通此道,又有何妨?打麻雀比沉迷打機好,至少不損視力也。
站在道德高地,永遠萬無一失,即如眾多學校齊把「生果報」、「方向報」摒於校門外,敵愾同仇,豈不快哉。這座大山,又有誰敢動它分毫。所以中小學課外活動設麻雀學會,都限於閣下與新月人在此發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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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刪除說起打麻雀,小弟想起一件往事。
回覆刪除話說在1989年6月3日,小弟邀約了一班友好在家中相聚,談天說地。晚飯後擺開四方城,一起耍樂。當年5、6月間,北京天安門風雲色變,香港市民均是「於我心有戚戚焉」。電視畫面,不時傳來京城的最新消息。當天晚上,局面更是緊張。當年沒有港獨思想,香港人只會心繫家國,大家均守在電視機前,一刻也不敢鬆懈。
.....待續
時局吃緊,舍下電視機前的四方城內,戰況也十分激烈。小弟的下家放出一章筒子,對家九章上牌,十二章清一色,單吊包自摸。不得了,其餘三家當然緊扣手上的生章筒子和番子,絕不放鬆。又過了三數回合,對家摸牌上手,興奮得大叫「自摸!」,各人暗忖這次三家均輸了。對家翻開手上單吊的牌,是紅中,但摸入的,卻是白板。詐糊一鋪,其他三家笑得人仰馬覆。小弟打麻雀多年,也曾見過別人吃詐糊,多是別人打出,自己手上的牌太複雜,忽忙中看錯之故,但單吊又是自己摸入吃詐糊的,那次是頭一遭,日後也再無遇見。
回覆刪除六四事件影響深遠,至少令小弟這位好友吃了一鋪通賠三家的絕世詐糊。彈指過了四分一世紀,這事仍然成為這幾位友好相聚時的美談也。
古有竹林七賢,不談政治,與世無爭,在竹林清談。今有竹林四賢,在時局吃緊,電視機播出前所未見的新聞畫面之際,不談時事,潛心在檯上竹戰,真賢士也。
刪除閣下等的竹林四賢,每年的適當時候,理應聚首一堂,竹戰幾個回合,研究麻雀的學理。
十年人事幾番新。當年的友好,有些早已移民別國(不知是否當晚看完電視後,作出決定),有些退出竹林,潛心氣功,只有小弟仍是營營役役,為稻梁謀也。
刪除當年四方城內的友好,只能偶爾一聚,幸今天科技發達,手機群組,仍可互通魚雁,但同枱較量,已成昔日雲煙。
四分一個世紀,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如今回望,轉眼過去。教育當局計劃在歷史課加入現代史,且看會加些什麼題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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