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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5月1日 星期四

你看懂英文連體字嗎?

書寫英文字體,可分正寫與草寫。正寫較整齊,字母之間不相連,一如刊物上常見的,所以又稱print。相反,英文的連體字,字母之間連着寫,到寫完一個英文字才停筆,故連體字,由於看似較潦草,所以又稱草寫,英文稱為cursive。本來,兩種都是常用的寫法,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連體字漸漸少用,美國「檔案及記錄管理局」甚至公開徵求看懂連體字的人,幫忙閱讀手寫的檔案。這是什麼原因呢?

本來,學校有書法堂(penmanship),學生要寫copybook練習手寫英文字,那時坊間的習作簿的背頁,還印有正寫與連體字的字母。連體字其實美觀,有其書寫方式,不過要多練習。但隨着打字機及其後80年代的電腦文書軟件普及,大家對手寫字漸疏遠,多以電腦、手機等發出電郵、短訊等,以鍵盤代替手寫。由於「檔案及記錄管理局」保存着很多老舊的文件,是用連體字寫的,有些寫得太草的,看得懂的人漸少,所以局方才請人幫忙閱讀連體字的檔案。

其實,在此之前,坊間已有傳聞,信封面的英文地址最好避免寫連體字,以免新一代的郵差看不懂而派錯信件。幸好只是傳聞,郵差派信仍是極少出錯。但印象中,郵局曾經表示,以正寫或以電腦打印地址的郵件,會獲得較快捷的處理。無論如何,到今時今日,看得懂英文連體字,已變成難得的好本領。(網上圖片)

2025年3月3日 星期一

美國官方語言是什麼

根據最新消息,美國總統特朗普計劃簽署一項行政命令,將英語確立為美國的官方語言。這是美國歷史上的首次,目的在促進國民的凝聚力,同時會撤銷聯邦機構對非英語使用者提供的語言支援。為什麼要簽署這項行政命令呢?美國的官方語言不就是英語嗎?原來,立國二百多年來,美國一直沒有法定的官方語言,儘管英語最被廣泛使用,但也有大量人講西班牙語、中文、法語等其他語言。

同樣意想不到的,是立國更早的英國,英語也不是法定的官方語言,只是最廣泛使用和官方採用的語言。英國更有些地區語言被廣泛使用,例如威爾斯語、蘇格蘭語、和愛爾蘭語等。其他、「英語國家」如澳洲、紐西蘭也有類似情況,雖然英語被廣泛使用,官方採用的也是英語,卻不等同於是法定的官方語言。這都是基於歷史原因,例如早年英國政府與紐西蘭原住民毛利人簽訂條約,將紐西蘭納入殖民地,但條約有英文版與毛利版,兩版本文意及解讀有些不同,產生矛盾,令致紐西蘭官方語言懸而未決。

反而亞洲有些地區,官方語言卻包括了英語,情況比「英語國家」清楚得多。例如新加坡共有四種官方語言,包括英語、馬來語、華語和泰米爾語。香港和澳門的官方語言,則分別為英文與中文及葡萄牙文與中文,這也是歷史因素使然。(網上圖片)

2020年5月25日 星期一

蘋果雜牌軍

預先包裝的果物,因不能挑選,所以售價會較便宜。奧克蘭一連鎖超市的袋裝蘋果也然,每袋兩公斤,內面的蘋果,不小不一,品種也不盡相同,是雜牌軍蘋果,但味道和品質與正價貨無異,可算超值。

超市對蘋果雜牌軍,賦予「The odd bunch」的稱號,並形容為「Unique produce that dreams of being tasted, not wasted」,既推許蘋果雜牌軍,又討好檢便宜貨的消費者,一舉兩得。英文tasted wasted只一個字母之差兼押韻,中文找不到同類字眼,只好試試這樣形容:

雜牌外型
果物天成
願君惜取
細味奇蘋

2019年5月27日 星期一

一田超市:daily還是dairy?

一般超市都把食品分門別類擺放出售,例如:肉類、菜蔬、海鮮、生果等。一田超市亦不例外,但一田超市還有一個「daily」的冷櫃,那是賣什麼物品呢?



細看一田超市名為「daily」的冷櫃,擺放的是奶類製品,如鮮奶、乳酪、牛油等,理應是dairy,不是daily,兩者是一個英文字母之差。一田超市裝修了才幾個月,裝修完成後要更改會很貴工夫,繼續用「daily」,也可解作叫人每天都要購買冷櫃內的奶類製品。

2019年1月10日 星期四

北京高雄英語熱?

新任高雄市長在20181225日就職時以中英文演說,強調高雄要面向全球的機會與競爭,所以必會落實雙語教育與雙語城市的政策,確保高雄的年青人具備國際視野與移動能力。如果諾言兌現,很快高雄將出現一股英語熱。

至於北京等大城市,有報導說菲律賓傳媒引述菲律賓勞工部長稱,中菲兩國已簽署協議,從菲律賓引入30萬勞工,包括10萬名英語教師,工作地點在北京、上海等5個城市,這是基於中國民眾希望孩子會講英語,但是缺少英語老師。這10萬名英語教師是否也代表這些城市英語熱潮?

另有報導,菲律賓駐中國大使坦言,是香港的情況啟發了內地,令越來越多中國人希望聘請能夠說英語的菲傭,輔導孩子學習。香港家庭聘用菲傭的情況確實普遍,但菲傭是否有助香港學生學習英語,則似乎沒有調查。反而,值得香港人深思的,是高雄已在強調雙語教育及國際化,及北京上海等民眾已致力培養一代的英語能力。如果國際化及英語能力都曾經令香港取得優勢,可是香港目前正好像將嬰兒與水一同潑掉,這些優勢還可維持嗎?

2017年10月5日 星期四

看彭定康的訪談

互聯網圖片
前港督彭定康新書,本月再度訪港並接受本專欄作家訪問。彭定康是資深老練的政人物,訪他絕一件輕易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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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網看彭定康最近的談,主持人開始時說彭定康outlive了其「政敵」魯平這句話贈興」不成而「攞景。須魯平生於1927年,比彭定康年長17年,彭定康「outlive了魯平維。彭定康還趁機替魯平辯,說他一切所講所做的按照上級指示是工一部彭定康從而表現了自己的胸襟及人脈關係。

互聯網圖片
彭定康訪有另一例子。主持人問到彭定康globalism當今世的影(大意)並以麥勞為其一例子。彭定康回應時只用globalisation一詞,相信他並非迴避問題,而是因為討是圍國際間的自貿易,可見globalismglobalisation兩詞不能混或互換。

例子之三,主持人談到本港目前管治有不足之,問彭定康若仍然身為政府的領導人,會怎樣做。這個只才會正面回答的假性問,有點浪費訪時間。老練如彭定康,遂順水推舟公開稱當年的下屬如陳太雙曾等官的功績,間接道英治時期的建樹如新機場等

互聯網圖片
彭定康中,主持人談到多元文化時,舉了以成龍扮007(特務占士邦)的例007讀成「O-O-seven」,但一貫的讀法是double-O-seven」,這或是占士邦文化,雖是細節亦足以反推行多元文化的不易為。

2016年1月18日 星期一

水務署單張英文錯誤

水務署在近期的「付款通知書」內,寄發一份題為「水管裝置識得揀/ 銅喉焊接合規格/ 食水安全簡單易辦」的單張,但出現英文錯誤。

水務署的單張有中英文對照,錯誤出現在「安全建議」的英文:
“To ensure the safety of drinking water supplied to your home, you should only choose those in compliance with the British Standard.”
以上的代名詞 ’those ‘ 是代表甚麼呢?從句子內找,只能找到 ’water。那豈不是叫人要飲用符合相關英國標準的「水」,以確保單位的供水安全?

「安全建議」的中文內容較合理,應是水務署的原意:
「請使用符合相關英國標準的水喉裝置,以確保單位的供水安全。」英文內容過於簡略,漏寫了「水喉裝置」,所以表達了錯誤的訊息。英文句子應有 ’pipes and fittings’ ,這既不能省略,亦不能以代名詞 ’those ‘代替,例如:
“To ensure the safety of drinking water supplied to your home, you should only choose pipes and fittings which are in compliance with the British Standard.”

水務署單張背後有詳細的相若內容,正確無誤,錯誤卻出現在以為力求簡短的「安全建議」中,難怪有英文老師曾經說,precis 很難掌握。

補充:水務署在1月27日稱會更正單張上的有關資料。

2013年4月25日 星期四

中國人要學怎樣的英文?

「中國人要學怎樣的英文?」是學者孫述宇在「錢賓四先生學術文化講座」的講題之一。題目很吸引,香港歷史博物館演講廳的人龍一度排到館外。

中國人要學怎樣的英文?兩岸三地,佔了人口最多的大陸和台灣,標榜的都是美式英語。可能因香港曾受英國統治,香港的英文主要還是英式。不計算澳洲東南亞等國家地區,英語的兩大陣營就是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

學英式英文會比較「正宗」嗎?孫述宇認為這是誤解。回顧歷史,英語在17世紀發生了一個Great Vowel Shift (GVS) (元音大推移),轉變主要體現在英語長元音的變化上。但當年那些離鄉別井到北美洲的人,卻沒受GVS影響,因此美式英語反而是英國原來的口音。因此孫述宇推斷英女皇依利沙白一世說英文,會較依利沙白二世接近美式英語。

英語是現今世界的通用語 (Lingua franca),孫述宇推測這通用語會趨向簡化,但英式英文有很多idioms,不易明白,例如 all hands on deck 或 he knows the ropes 等用語,不是人人懂鬼。另外,發音方面,在北美洲保存下來的美國口音其實較合理和較清楚,加上美國國力較強,影響力較大,所以英語口音不再由英國人主導。

那麼中國人是否要學美式英文呢?目前美式英文影響力較大,但孫述宇認為英文仍不斷在演變,美式英文也不例外。

散會後才想起更基本的問題:「中國人為什麼要學英文呢?」香港中文大學剛公布一項調查,發現中國人對「學英文致成功」的說法同意度比02年下降1成半,但仍可見「致成功」是中國人學英文的動機。不過,英國作家 Nicholas Ostler 指出,英語的主導權已開始被其他語言挑戰,中文、西班牙文及日文的使用持續增長,估計英文作為世界通用語言仍會持續最少兩個世代。

2011年10月31日 星期一

工會為何反對外傭居港權


香港的外傭爭取居港權,有本地工會發動會員遊行,反對讓外傭有居港權。工會為何反對外傭居港權呢?本來工會說若有數以萬計的外傭變成香港居民,會分薄本地工人的就業機會,那是正常不過的理由,但偏偏旅遊業僱員總會卻坦白得可愛,指出外傭具有英語優勢,若他們投身旅遊業,勢必搶走外國團的領隊以及文職。工會是否反映本地旅遊業從業員的英語水平處於劣勢呢?

工會反對外傭居港權,擔心工會屬下旅遊、百貨、酒店及餐飲業員工飯碗被搶走,原來是基於外傭的英語優勢。其實外傭多來自菲律賓和印尼,其母語不是英語,所講的亦不是標準英語,當地的教育水平也不及自命國際都市的香港,何況香港從幼稚園已開始教授英文,政府又投放不少資源,為在職人士推行些什麼「僱員再培訓」、「職業英語」和「持續進修基金」等計劃,如今面對外傭爭取居港權,工會竟然不打自招,變相承認屬下僱員英語水平不如外傭,這不禁令人聯想起一連串問題:

香港的競爭力跌到第幾流?
香港普遍的英語水平到底差成點?
香港的語文教育成效如何?
「僱員再培訓」等的計劃有乜鬼用?是否浪費納稅人錢?
本地旅遊業從業員的專業水平有冇問題?有冇進修增值?
…?
…?
…?

2011年7月7日 星期四

香港永久居民 vs 香港永久性居民


2011年人口普查開始了,宣傳聲帶用了「香港永久性居民」這稱呼,發出的問卷也是用「香港永久性居民」一詞。自問有點疏忽,一向只用「香港永久居民」,沒有留意什麼時候加了「性」,變成「香港永久性居民」。經人口普查提醒,才發覺其他的官方文件,也是用上「香港永久性居民」。

可以相信,官方用「香港永久性居民」一詞必有依據,於是在網上查閱《漢英法律詞彙》。果然,「Hong Kong permanent resident」的中文是「香港永久性居民」,而不是沒有「性」的「香港永久居民」。那麼,是否所有與「永久」相關的詞彙,都同樣變成「永久性」呢?這又不是,原來《漢英法律詞彙》內其他的「永久」是沒有「性」的,例如「permanent place of residence」是「永久居住地」;「permanent or temporary title」是「永久或臨時業權」,但「permanent injury」卻有兩個版本:即「永久傷害」和「永久性傷害」,分別出現於不同的條例。其實有些「性」字是關鍵字,例如大陸說的「一次性」是「用完即棄」(disposable) 的意思,省了「性」字變成「一次」就只是代表數目。所以不能不問:「永久傷害」和「永久性傷害」、「香港永久居民」和「香港永久性居民」,當中有意義上的分別嗎?兩者的「性」是關鍵字嗎?如果答案是否定的,我寧願不要「性」,簡潔地做「香港永久居民」算了。

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

懂兩種語言有助減慢腦退化?

「懂兩種語言 減慢腦退化」。2月20日的《東方日報》以此為標題。消息令人鼓舞,因為港人從小已學習兩文三語。但再看內文又好像另一回事:「精通多種語言不但有助與人溝通,更可令頭腦更靈活…」,「懂得」和「精通」頗有距離,只因語言易學難精。到底兩語要達到什麼水平,才有減慢腦退化的功效呢?

再看其他報章,《星島日報》和《頭條日報》的標題也是「精通兩語助延腦退化症」,《澳門日報》則是「掌握雙語可延緩腦退化」。訊息既不統一,只好在網上找資料,2月18日的Foxnews 其中一段:

“Psychologist …at York University in Toronto recently tested about 450 patients who had been diagnosed with Alzheimer's. Half of these patients were bilingual, and half spoke only one language. While all the patients had similar levels of cognitive impairment, the researchers found that those who were bilingual had been diagnosed with Alzheimer's about four years later, on average, than those who spoke just one language. ”

要了解兩文三語和和減慢腦退化的關係,關鍵在於「bilingual」一詞。能稱為「bilingual」的人,是能夠使用兩種語言作溝通(those who speak two languages),隨時可以「轉台」,做到「你明人,人明你」便可,不一定達到「精通」的境界。照此引申,「bilingual」的門檻還有彈性,例如法律、科研、文學等的雙語人才當然是bilingual,但菜檔檔主每日分別以中、英文與本地及菲、印籍顧客對答,何嘗不是bilingual,何嘗不是動用到大腦的「掌控」能力,只是「語境」不同吧了。以上只是我的解讀,是否當真,見仁見智。

研究人員另有好消息:不僅從小開始使用兩種語言可延緩腦退化,即使在50、60歲才開始學習第二語言,也起到同樣的作用。早學遲學都有回報,公道過財政預算案。

2010年10月7日 星期四

國情教育包括為國犠牲?


每個國家都有國情教育,讓國民多認識自己的國家。作為中國的一部份,香港的情況是除透過電視播國歌外,又在學校推動國情教育,例如在教授地理、歷史、經濟、藝術等課題時盡量加入國情教育的元素,協助學生加強對國情、經濟及環保的認識。政府、學校及一些機構亦不時舉辦交流團,參加國慶慶典及各項交流話動、出席講座、參觀學校及農業、科技園和文物單位等。

用課程和交流團推行國情教育當然正確,但懂得國情是否等同會愛國呢?「愛國」是什麼呢?紐西蘭的奧克蘭市有一間初中學校正門的入口,是以兩塊紀念碑組成,紀念的是在國家有危難時投筆從戎,開上前線,保家衛國而壯烈犠牲的教師。
THESE GATES STAND
IN PROUD MEMORY OF
TEACHERS OF THIS PROVINCE
WHO IN THE HOUR
OF NATIONAL DANGER
TOOK THEIR PLACE
IN THE FRONT LINE OF BATTLE
AND IN THE END
YIELDED THEIR LIVES
FOR THE LAND
AND PEOPLE THEY LOVED

這可否算是當地的一種「國情教育」呢?初中學生仍然年幼,上戰場的任務當然落在教師身上,但學生是國家未來的接班人,日後會接老師的棒,在國家有危難時,冒著生命危險保家衛國。香港的情況比較獨特,一向不須負責本身的軍事防衛,國情教育的內容十分「和平」,但如果國情教育包含有投筆從戎和甚至賠上性命的內容,有多少香港師生和家長會覺得「啱聽」呢?

2010年9月20日 星期一

《田納西華爾滋》歷久常新




《田納西華爾滋》(The Tennessee Waltz) 是美國流行歌手帕蒂佩芝(Patti Page) 代表作之一,在1950年曾連續13週居全美國10大暢銷歌曲之冠,此曲歷久常新,絕對是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作品。歌者原本正在與男友共舞,沉醉於《田納西華爾滋》的優美旋律中,卻巧遇女性摰友,遂禮貌地介紹給他認識及讓他們共舞,然而隨著《田納西華爾滋》一曲既終,心上人已被摰友橫刀奪愛。

I was waltzing with my darlin' to the Tennesse waltz
when an old friend I happened to see.
I introduced her to my loved one,
and while they were waltzing
my friend stole my sweet-heart from me.

I remember the night and the Tennessee waltz.
Now I know just how much I have lost.
Yes I lost my little darlin' the night
they were playing the beautiful Tennessee waltz.

歌者難忘當晚,亦難忘田納西圓華爾滋,只因那夜她失去所愛。然而這首《田納西華爾滋》唱來舒緩平和、優美動聽,失意的嘆息也只是輕柔得可以。情已逝,不過是逝於《田納西華爾滋》的樂聲及舞步中,實屬優雅浪漫,「輸人不輸陣」。其實何止情海翻波,人生路上,何嘗不是花不常好,月不常圓,有得有失,只有《田納西華爾滋》才能像常青綠樹,迎風而立。時值中秋佳節,月圓之夜,又何妨祝願花常好,月常圓,人長久。

2010年6月4日 星期五

新加坡總統納丹

快將86歲的納丹(Sellapan Rama Nathan)是新加坡的現任總統。他是印裔新加坡人,生於1924年,在1999年9 月以75歲高齡當選總統,並在2005年再度當選。從最近他接受新加坡《海峽時報》訪問中,看到這位總統洞悉世情,滿有智慧,有些價值觀念或許是耳熟能詳,但因為是他親身的經歷和體會,由他說來,顯得特別有說服力。
納丹總統出身寒微,16歲那年更被逐出校門,他的志願只想做office boy。但他對學校沒有抱怨,他自知成績差,明白大多數的老師只關心成績好的學生。「…when you're poor, others look down on you. You get one or two teachers who are compassionate, but most only look after the well-to-do.」不要誤會這只是當時新加坡注重精英教育的現象,世上的老師皆是凡人,有喜怒哀樂,有些會「大細超」或口出「針對性」的說話,學習納丹總統的包容,做學生的就不用對此介懷或做出傻事。
納丹總統剛出版一本關於自己經歷的書《Why Am I Here?》。但他原本計劃待自己離世後才出版:「I thought that it should come out after I'm gone. These are not startling stories. These are just about my life. So perhaps there's no use telling them when you're around.」為什麼呢?原因是納丹深知人性的軟弱,包括善忘,包括跟紅頂白:「It goes back to this: Don't expect people to praise you or be grateful to you. You'll be disappointed because human beings are frail and they forget easily. We have in our society many people who befriend you, but the moment you are out of office, they will ignore you.」記者問納丹總統如何回答自己的提問「Why Am I Here?」納丹的回答很簡潔:「Have faith and do your duty」。納丹的「憑著信念,做好本份」比當奴的「我要做好呢份工」的層次高,因為納丹有信念為基礎,當奴沒有(或避談)信念,立腳點也許是浮沙。
納丹總統86歲了,還希望第三次選總統嗎?很難回答,既不能扭扭捏捏,又不能自斷後路,更切莫野心勃勃,納丹從容地說:「I'll cross the bridge when I come to it」。中文沒有這個比喻,勉強似「煮到來就食」,但原文較文雅和多點兒積極。記者不放過總統,問做總統是否只是一份「筍工」。這回納丹總統可以倚老賣老,說自己只是活一天得一天:「It's not a question of comfort. I live by the day. Whether or not I get up tomorrow morning is uncertain, given my age」。
新加坡的總理保有行政權,總統是否只是個象徵?但如果這位總統是位深明大義的智者,反而顯得地位超然,有助增加凝聚力和提升市民的人文素養。國際人力顧問公司Mercer剛發表的「生活質素城市排名」報告,顯示香港的排名(71)遠遜新加坡(28)。香港一些記者只是單刀直入地追問被訪者何時退休,近例有林子祥和鄭海泉,這篇納丹的訪問就顯得比較優雅。不過最重要的,是香港會出現一個像納丹的人物嗎?

2010年5月7日 星期五

上海世博煙花表演:What a shame!?

《信報》(1/5/2010 頁16) 「上海世博專題」專欄一篇〈保安過嚴製造混亂場面〉的報導,節錄如下:
「有專程前赴外灘欣賞煙花的外國旅客,對於未能如願欣賞煙花感到非常失望。他們狠批,上海有關方面的安排不周,令他們未能知悉哪個地方才是欣賞煙花的最佳地方,直言他們應該對此感到羞愧(what a shame)…」

羞愧?我不敢肯定。剛好「壹學堂」的「美式英語」(17 輯 5 課) 就是用「What a shame !」為題,節錄如下:
「很多人會把 What a shame ! 和 Shame on you混為一談,其實兩者是不同意思的。What a shame! 解作『真惋惜』,Shame on you 是解作『 你真丟臉 /可恥』的意思。通常聽到一些壞消息或不幸的事情 ,我們會說:What a shame! 表示慨歎,可以用 What a pity! 代替。譬如有對新婚夫婦在結婚前一天,新郎突然跑掉了,你聽到這個不幸的消息可以向 新娘說:What a shame! 向新郎卻要說:Shame on you…」。

還好,原來外國旅客未能如願欣賞煙花,只是感到惋惜,不是要上海有關方面感到羞愧。深字唔識解,所以冇得錯,淺字以為識解,但分分鐘氹仔浸鲛龍,這是我「掙扎」多年的感受,語言易學難精,現仍要「掙扎」。

2010年4月28日 星期三

香港中學會考英語


香港中學會考英語的水平到底是怎樣的呢?學生的水平怎樣?老師的水平又怎樣?近日網上流傳一段短片,主角自稱Wuby/Ruby,今年參加會考,她說到過的試場「像間小學」,因為監考老師的英文發音有錯誤,因此她要把事件公諸於世,讓人們了解港人的英語水平。跟著Wuby/Ruby就轉用英語,細數監考老師的錯誤發音。
網上很多言論指出Wuby/Ruby自己的發音也不正確,好像在獻醜。這個片段的真假難分,只宜姑妄聽之。但Wuby/Ruby如果真是今年的會考生,我深信她會在英文科取得佳績。直覺上,外表清純和有一把長髮的Wuby/Ruby應是就讀於Band 1的英文中學,說英語時絕無「口窒窒」的毛病,好talk得,其實只要肯talk,「音質」又有誰會留意,所以她在會考英語的「聽」和「講」兩部份,極可能取得優異或良好,會考英語科的整體成績估計也會很好,以後在升本地大學和就業方面,一定順風順水,繼而晉身本地精英 ,我是評估客觀形勢,說的是真心話。
不過,如果Wuby/Ruby目的是要把香港會考英語水平和港人英語水平公諸於世的話,她的目的已達到,世界亦因這短片增添不少歡笑。此外,Wuby/Ruby 「演」一位「香港公主」,入形入格。香港的「公主」愈來愈多,是好是壞,我只能學曹Sir說:木宰羊。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大江東去

《大江東去》由瑪莉蓮夢露主唱,是同名電影的主題曲。《大江東去》以美國西部淘金熱時期為背景,夢露飾演一個歌女,在帳篷搭建的酒吧賣唱,一心以為未婚夫會帶她離開。但當她乘著木筏與大江搏鬥,歷盡驚險,飄流至下游的小鎮找到未婚夫,才發現自己一直所托非人,未婚夫最後更自招殺身之禍。夢露只好重操故業,在小鎮的酒吧賣唱,此時電影亦接近尾聲,夢露坐在鋼琴上唱《大江東去》,愛如大江,東去不回,夢露悵惘難掩,雖是配合歌曲氣氛,但歌者感懷身世,愁容又何用強裝,一曲既終,掌聲雷動,才如夢初覺,強顏歡笑,以謝觀眾。電影裡全曲一氣呵成,只在進入副歌時才來一次割接,場面經典,令人回味不已,至今仍後無來者。
看《大江東去》,發現瑪莉蓮夢露歌舞俱佳,她的歌聲和外型十分合襯,有源自率真可愛的一份性感,自然而不造作,聽來十分舒服。她在片中有兩首歌是拿著木結他自彈自唱,她按的和弦和彈的節拍與歌聲完全配合,肯定是「真的假不了」,而且每個歌唱場面,鏡頭都是實實在在的對準她,沒有用任何調度或剪接去遷就,單是這份認真,已值得一再細看和細聽。
If you listen you can hear it call
Wail-a-ree [wail-a-reeeee]
There is a river called the River of No Return
Sometimes it's peaceful and sometimes wild and free!
Love is a trav'ler on the River of No Return
Swept on for ever to be lost in the stormy sea
[Wail-a-ree] I can hear the river call [ no return, no return ]
no return, no return [wail-a-ree]
I can hear my lover call come to me
I lost my love on the river and for ever my heart will yearn
Gone, gone for ever down the River of No Return
Wail-a-ree [Wail-a-ree] wail-a-re-e-ee
He'll never return to me! [ no return, no return ]
夢露的《大江東去》唱來咬字清晰優美,”wild and free”這三個更是典範,所以此曲亦可用作聽歌學英語的教材。電影公司在2004年發行此片的影碟,其實電影完成於1954年,距今已56年,夢露亦早已作古,果然是「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2010年2月12日 星期五

情人節的故事


一個值得重溫的情人節的故事。Sara與Jonathan於百貨公司邂逅,一見鍾情,但她卻交托命運,寧可把雙方聯絡方法寫在紙幣和舊書上,若物件日後重回手上,才接納對方為情人。這樣竟虛度了十個情人節,二人亦各有伴侶,仍無法忘懷對方。其後Sara在航機上購物,找換回那張舊紙幣,於是決心要找回Jonathan,但要幾經波折,才與情人再度相逢。這是電影《情有獨鍾》(Serendipity)的情節,雖是多年前的作品,但情人節與愛情都是歷久常新。
到底Jonathan與Sara是否有緣呢?Sara口說的是「命運」(destiny)。那麼片名Serendipity是指什麼呢?仍然是命運:When destiny has a sense of humor, you call it Serendipity。Serendipity這個字較少用,字典解作「意外收穫」。科研上無心插柳的發現也算是serendipity。Sara與Jonathan於百貨公司的邂逅,本應可算是緣,但她偏把緣份交由命運作弄,幸好有情人終成眷屬。
中文的緣字也不限於兒女私情,但在情人節還是好好把握緣份,Sara的浪漫是多了一點點。

2010年2月9日 星期二

白高敦致高錕賀函:賣花讚花香


香港中文大學為諾貝爾獎得主及「光纖之父」的高錕舉辦「高錕成就展」,展品當中的32封賀函,以英國首相白高敦(Gordon Brown)寫得最「實際」(見上圖)。
恭賀語的開場白後,白高敦隨即在第二段表示對高錕是由英國學府培育成才,感到欣喜:
"I am […] pleased that the early stages of your education and research careers [were] nurtured in the UK at Woolwich Polytechnic and Imperial College London, and that your groundbreaking work was subsequently […] taken at the Standard Telecommunications Laboratories […] in Harlow.”
還嫌不夠,在末段重覆說因著高錕與英國的淵源及其日後的成就而感到高興:
“I am delighted that the UK enabled you to go on to have such a successful research career, and can assure you that we are celebrating [your]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英國首相賣花讚花香,但包裝得體,言簡意賅,全文只117字,用詞淺白而精確,值得借鏡。事實上,英國視教育為產業,源遠流長,是熱門的留學國家,而高錕亦確是他們可引以為傲的「產品」。(Woolwich Polytechnic即是現時的University of Greenwich - 英國格林威治大學)。

2009年12月4日 星期五

一位優秀的英語教師

在奧克蘭飲茶,所有點心妹點心阿嬸都是「兩文三語」。對著華人茶客,可能要說普通話或廣東話,對著洋人茶客,自然是用英文溝通。

香港的語文教育政策一直鼓吹「兩文三語」,但「吹」還「吹」,25年來本港學生英語水平一直下跌(見《蘋果日報》2009年12月2日港聞版)。

香港人常以本港是國際都會為榮,但和英、美、澳、紐等地比較,香港絕不是「華洋雜處」,華人人口與帶著「懶音」的廣東話佔了壓倒性的「優勢」。缺乏了用英語的生活環境,學生的英語水平又怎會容易提升呢?就算要為學生製造「語境」,「境」內也要有些真正的「英文人」,「帶起成隊波」,切忌「水鬥水」。談何容易,但我也曾見過一位教師成功做到。

他是九龍一家男校的愛爾蘭籍神父,己退休仍留校任教。他上課時會帶學生外出,在街上碰到有外籍人士,會鼓勵學生上前與他們交談,甚至做訪問,這些活生生的經歷,就是學生的英文作文題材。他也帶學生參觀學校附近的社區設施,如教堂、景點,回校後要求他們寫出觀感,英文詞不達意之處可以用繒圖代替。他平日喜歡接觸不同層面的人物,只要他覺得對方可以用英語和學生溝通,便邀約他回校,安排一些學生與他交談,內容又成為學生的作文題材。

以上說的其實已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尚未湧現一批'life-wide learning’, ‘other learning experience(OLE)’、「通識教育」、「語境」等術語,再一次說明「口講冇用,做到至係好嘢」的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