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13日 星期一

象牙塔內外有別

牙塔內外有別。象牙塔內,學生定期都做些研究項,之後要在班上向同及教,與會者可即場提問甚或故作刁難教授往往提醒學生,禮儀,不要批與會者提的問是好或笨在答覆問題後,亦不須問對方是否明白,以免是懷對方的理解能力;如果不明白,自然會跟進再問。一般學生都會遵從教授的教導。

牙塔學生很快忘記老師的的說話,但想不到的,跑出象牙塔的教授,自己給學生的教誨。例如在中學歷史課程諮詢,有教就對詢問課程大綱設計理念的記如此批評:「呢個問題係一個好笨嘅問」。對另一位問香港史是否包括六七暴動、六四等事件的記則反問:「六七暴動發生時你哋喺邊」。象牙塔的遊則,絕不相,甚反其道而行教授及學生皆心領神會,大家「執生」。

5 則留言:

  1. 「剛直不阿,留將正氣凌霄漢
    幽愁發憤,著成信史照塵寰」

    這幅對聯,歌頌的是文天祥和史馬遷。兩位是中國知識分子的典範。

    大學教授的地位尊崇,受人敬重,原因是什麼?因為大學是最高學府,傳統的大學教授代表有識之士,也是學術的權威,地位等同於古代的士大夫、如國之祭酒,太子太傳。大學教授除學問淵博,也應該具有高尚的品格,為學子之榜樣。

    傳統的中國人對士大夫有很高的期許。「士不可以不弘毅,仁以為己任...」,「士可殺,不可辱」,「士為知己者死」等等,均反映士這階級應有的氣節。時移世易,今天的大學教授,也應尊重自己的學術良心,不可輕率地說出一些和學術身份不匹配的說話。

    新月人所提及的教授,乃歷史學者,是香港某著名大學的文學院院長。小弟乍看有關的報導,幾乎不敢相信如此不合邏輯和謊誕的說話,可以出自一位讀歷史的教授口中。他說六七暴動出於記憶,不宜列入課程。太史公當年編寫《史記》,記載黃帝至漢武帝太初年間共三千年的歷史,其史料的來源,除間牘和檔案外,不少是見聞,亦即是他人的記憶。如「吾聞之周生曰」,「吾聞馮王孫曰」等。故記憶大可以是歷史資料的一部份。何況六七距今不遠,當日的報刋、檔案、民間筆記等都是可用的研究資料。所以,不把六七列史入課程,請用一個好一點的理由。當日這位教授所言,只是「遁詞知其所窮」,自眨身價,為識者笑。

    「歷史為政治服務」,古今的當權者均服膺這句說話,千方百計,利用歷史教育,為政權塗脂抹粉。正因為這樣,我們才需要有獨立於政權的歷史學家,保留歷史真相,捍衛學術自由。可惜今天太多心領神會的「學者」。小弟只是區區的讀史者,但恥與這類「歷史教授」為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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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閣下是讀史者,才能有智慧寫出理直氣壯,洋洋大觀的鴻文,新月人深表佩服,自問沒有這樣的歷史觀,只能單從答問禮儀來看。即使只此,堂堂一位教授,答問題原來這樣欠缺技巧,只靠俗話所講的窒人,以求含混過關,令人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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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新月人過譽了。小弟所言,甚粗疏也,上文提及司馬遷,心想太史公,竟誤植史馬,可見弟也有「讀寫障礙」,乃是「有特殊學習需要」的人。

      說近代香港史,六七暴動、六四事件、九七回歸等均舉足輕重。這幾件大事改變了香港的政治和社會形態,意義極重大。教香港歷史,不提六七、六四,愧對下一代。教師有責任把道出史實,與學生討論。如何評價,可各有看法,不需避而不談也。

      官訂課程,有其範圍,但小弟記得二千年的教改,教育當局鼓勵學校自訂教材,推行「校本課程」。當時有些學校把初中的中史和西史結合為一科,稱作「歷史與文化科」。那時課程發展處對這種改動也大力支持,並且辦了不少研討會,「分享」課改的成果。今天林鄭上場後,下令初中中史獨立成科,開設「歷史與文化科」的學校,被教育當局明令最遲於2018學年要撤除此科。學校十多年來在課程和教學所付的心血,付諸東流。政府的教育政策,此一時,彼一時,教學校如何適從?

      小弟不禁要問,今天香港的學校還可以有校本課程嗎?如有,中史可以教授六七、六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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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原來香港歷史課程問題一大堆,閣下一語道破,如果閣下出席當日的記招,信相可以提出更難答的問題。事實上,香港歷史課程面對的問題,已經是學術性的問題,難怪教授說記者的問題好笨。新月人開始同情這位教授,慣了躲在象牙塔內,怎一下子抵禦外間的政治風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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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已經是學術性的問題」應是「已經不局限於學術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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